麻省理工学院创业生态系统的演进，已历150余年，下面这份实例调研报告，以2009年考夫曼基金会（Kauffman Foundation）发布的“创业影响：麻省理工学院所起到的作用”（Entrepreneurial Impact: The Role of MIT），以及对研究人员和麻省理工学院教授的采访结果为依据，讲述了2003年针对麻省理工学院校友而开展的一项调研活动，它探究了这些校友创办的企业类型、所产生的经济影响（尤其是对地方经济），以及麻省理工学院创业生态系统对校友创业者的影响。经济影响被定义为，校友创办的公司实现的销售额以及创造的就业岗位。

数十年来，被定义为创办企业的创业活动在麻省理工学院始终受到推广，尽管该校并没有推出正式的创业教育策略。麻省理工学院的校训“启智致用”（“Mens e Manus”）就强调积累实用知识的重要性。早在1900年，麻省理工学院就推出了最接近于“创业策略”的新制度，规定教员要在大学中开展“专业工作以外”的活动。它还鼓励教员向产业界转移知识。

尽管创业并非麻省理工学院正式的学校制度，但它却建立起了一套创业生态系统，以确保志向远大的师生在将商务创想转化为创业公司时，能够受到支持。这套生态系统包括学校课程、中心和计划，以及学生团体。志向远大的创业者，能够得到充分、持续的引导和指教，还有机会获取种子资金并联络关系。

据受访者称，这套创业生态系统是逐渐形成的，并得到以下方面的支持：

○鼓励教员和工作人员与产业界合作的学校制度与范例。

○外部环境和显赫名人的影响。受访者认为，社会经济事件刺激了麻省理工学院对创业的重视。举例而言，“二战”就凸显了应用科学的重要性，而据传该校就是因此而将它的研究重点转向更具应用性的方面。20世纪初，该校校友就已经创办了创新性的企业。

○从一开始就与技术型产业界建立了密切的联系。这种联系还被体现在该校的“教师准则”（Rules and Regulations of the Faculty）中，从而在该校的文化中得到进一步增强。按照这些准则，教员可以拿出一部分时间发展自己的企业。这项规定的适用对象，后来还延及研究人员。由此可见，长久以来麻省理工学院允许所有行为主体开展创业活动。据研究人员称，很多拆分企业就是教师和研究人员通过这种方式而建立的。

○让创业成为常态。诸如麻省理工学院企业论坛（MIT Enterprise Forum）这类组织的建立，提高了麻省理工学院工作成果的知名度，从而收到了更多的正面反馈，并促进了与投资者之间渐进式的合作与互动。

由此可见，这份实例调研报告中讲述的2003年调研活动，并非该校专门推出的策略或举措，只不过是要评价它的创业生态系统的影响。

这项调研活动的结果，让研究人员能够划分麻省理工学院校友成立的（而且至今经营的）企业类型，以及它们对地方和美国经济的影响，同时估量这些公司主要发展趋势，从而对时间效应作出评价。调研结果佐证了研究人员的观点，也就是在成立新企业方面，麻省理工学院对它的校友产生了强大影响，而这些公司又对经济产生了影响。

一、调研活动发现的主要事实

（一）在校友创办企业的特性方面：

○根据调研结果，麻省理工学院校友创办企业，年收益2万亿美元，就业人数330万，相当于世界第十一大经济体，不过这些数字也是估算结果；

○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生成立的新公司还在快速增多，创办企业的校友越来越年轻，创办时间也愈益接近他们的毕业年份；

○麻省理工学院创业型校友，人均创办的公司数量日益增多，毕业生人均经济影响力急剧提高；

○一次性创业者已经展示出了他们的经济影响力，不过系列创业者的经济影响力就更加强大；

○麻省理工学院校友企业，大部分都建立在美国但并非绝对；例如麻省理工学院校友企业中有790家创办于欧洲，其中主要是在英国、法国和德国的软件和咨询行业中；

○麻省理工学院校友企业的雇员中大约1/3属于制造业，而此时美国的制造业公司在全国就业总人数中仅占11%；

○麻省理工学院校友企业涵盖广阔的行业部门。研究人员着重指出了软件、电子（包括仪器仪表、半导体和计算机）以及生物技术等行业。与其他行业相比，这些行业的公司更多地持有至少一项专利，面向出口的程度也更高，因而更有可能实现长期的经济增长；

○麻省理工学院校友企业中，许多都属于知识型公司，专利和研究在它们的所属行业中都相当重要。

（二）麻省理工学院校友企业对地方经济（马萨诸塞州即麻州）的影响：

研究人员把麻省理工学院对创业的支持，称为“对大波士顿创业文化的贡献”。这一点可以用数据佐证，比如麻省理工学院校友企业销售额，在麻州企业的总销售额中占26%。这些企业都属于高技术行业，在麻州高技术环境中占了重要的一部分，有助于吸引高技能的职业人士以及其他企业前来该州落户。

因而研究人员强调麻省理工学院创业活动产生的一种良性循环——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毕业后留在麻州，其中大多数在本地创办企业，这些校友企业采用本行业的前沿技术，从而形成了高技术“集群”，后者又吸引了更多相关的人才和企业。麻省理工学院来自麻州本地的本科生不足10%，但校友企业1/3都设在麻州，这就更能说明问题。新创办的知识型企业（软件、生物技术、互联网、电子行业的企业），尤其如此，过去5年间这类公司几乎2/5（37%）都设在麻州。在研究人员所说的由麻省理工学院校友企业激发起来的领域（能源和生物技术）中，也形成了其他的“集群”。

这里要着重强调的是，受访者认为，在为企业定址时，麻省理工学院和波士顿其他大学是比经营成本更重要的因素，而在美国任何其他地区，经营成本都比与大学的联系更重要。

（三）麻省理工学院的影响：

○研究人员探究了成为创业者的校友与他们的主修课程之间的关系，结果发现了一定的关联性，但却无法建立可预见的关系。调研结果表明，麻省理工学院校友持有的其他学位（麻省理工学院或其他学校的学位）以及他们的背景，也会影响这方面的情况。至于主修课程，调研结果表明了以下几点：①1/5的校友主修电气工程和计算机科学课程（属于同一个系）；②相当一部分创业者来自管理、机械、化学和土木工程、建筑、物理和航空专业；

○麻省理工学院的声望，对校友的创业活动起到了显著的帮助作用；

○85%的校友创业者指出，与麻省理工学院的关系提高了他们在供应商和客户中间的可信度；

○51%的校友认为，麻省理工学院的声望帮助他们获得了今后的资金供给；

○研究人员承认其他院校的校友也获得了声望方面的助益，比如斯坦福大学、加州理工学院或其他研究密集型大学；

○依据定性数据，校友着重强调，麻省理工学院鼓励他们承担风险并开展创业活动。人们认为，创业文化让毕业生坚信，人才济济的团队可以解决各种问题；

○研究人员发现，创业文化与教学方法相辅相成；

○麻省理工学院也影响了创业者企业定址的决策：称自己在居住地创办企业的89%的受访者中，15%称他们选择居住在麻省是因为在那里念大学——往往指的就是麻省理工学院；

○从1978到2009年，大约700家公司获得并接受了麻省理工学院剑桥企业论坛（MIT Enterprise Forum of Cambridge）的商务支持和辅导；

○校友保持联系：大约32%的麻省理工学院校友创业者声称，与该校建立了或是将要与该校建立持续的联系。

2003年的调研结果还表明，麻省理工学院所有的中心、课程和总体创业生态系统，都对校友企业的发展产生了正面影响。

研究人员着重指出，麻省理工学院校友中相当一部分同时也是其他大学的校友，因此调研结果指示出的经济影响应当归功于多所高等院校，在技术、科学和管理领域中尤其如此。这就突出表明，无论所考察的院校的影响力如何强大，其他因素的效应都不容忽视。

除了其他效应外，麻省理工学院的例子还突出表明，创业活动（尤其是成功的创业活动）又会推动起更多的创业活动。不过创业文化却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院校中的相关举措、规划以及对创业教育的支持，还有可能吸引有志于创业的师生（见表1），从而形成更加深远的影响。据受访者称，教员参加创业活动会提高企业创办的成功率。这就突出表明，资深学者支持了技术创业活动，从而孕育了这些未来的创业公司。随着更多的创业者取得成功，院校的创业名望也会更高，从而产生良性循环。

强化创业生态系统，还有望吸引投资人。研究人员着重强调了麻省理工学院采用创业途径来使用地方/地区支持性基础设施（技术、法律、银行、会计等方面）的做法所产生的影响。

总体上，这次调研活动考察了麻省理工学院整体的经验对个人（校友）的影响，以及校友企业所产生的经济影响。至于因果环节，这项调研活动并没有考察某项具体活动（输入项）是否以及如何产生即时结果、中期结果和全球影响。它考察了院校创业教育方式（包括课程和施教方法以及所提供的资源和支持）、教师和其他学生的合作等因素之间可能的因果关系。按照这样的视角，可以说，调研结果证明了创业生态系统对个人和地方经济产生了正面影响。

二、评估方法

（一）2003年调研活动的推出

麻省理工学院校友会，每10年更新一次它的校友名录。2001年，它在名录上添加了一道题：“你是否参加过企业创办活动？”结果收到了大量肯定的答复。于是校友会决定对那些给出肯定答复的人进行调查，以便进一步深入了解情况。2003年的调研活动方案就是这个校友会制订的，不过经过了研究人员的大幅改动。

除了跟踪校友企业的信息外，研究人员还觉得需要考察这些企业所产生的经济影响，并执行了这项经济影响分析。

（二）调研采样

调研工作的目标，是找出至少创办过一家公司的麻省理工学院在世校友。为了找出采样群体，研究人员于2001年向所有校友（105928人）发送了调查问卷。大约3.5万名校友答复了是否创办过企业的问题，其中23.5%的答复是肯定的。2003年的调研便向这批校友调查企业经营方面的信息，结果收到了2111份完整的答卷。研究人员从采样中剔除了对同一家公司的重复答复，这样就剩下创办了4611家公司的2059名回应者。校友提供的收益和就业人数，得到2006年标普电子计算会计数据库（上市公司）和邓白氏咨询公司数据库（私人公司）的证实。这项调研活动还跟踪了20世纪50年代就已经毕业的校友。

这里应该强调的是，与所有调研活动中普遍的情况一样，研究人员要面临收不到回应的困难。此外并非所有回应者都提供了所有调研题目的数据，而且校友有时候仅针对自己创办的多家公司中的一家来提供数据。为了估量麻省理工学院校友创业者总体的影响力，研究人员采用了类似情况中其他院校的估算方法（标度因数和乘数）。

需要注意的是，麻省理工学院校友经济影响力的调研结果，只针对2003年调研活动中作出了回应的校友。这就意味着麻省理工学院校友创办的大企业（例如金宝汤公司（Campbell Soup）、惠普、英特尔、安普公司（AMP）等）并没有被纳入到此项调研中，因为这些企业的创始人没有对2003年的调研作出回应，尽管公司仍在继续经营。此外被并购的公司也没有被纳入采样群体。对数据库中所要纳入的企业严格选择标准，让研究人员有更加充足的理由说明最终结果是对麻省理工学院校友总体经济影响力的保守估算。

（三）方法

这项调研着眼于衡量麻省理工学院校友企业在地方（麻州）和国家层级上的影响力，采用的方法则是发送调查问卷，提出关于总部所在地、选址理由的问题，以及来自其他资料来源的公司收益、销售额和就业人数数据。与此同时，调查问卷还提供信息来汇纂这些公司的资料，并了解它们在各行各业中的地位。这项调研活动从以下方面考察了麻省理工学院所起到的作用：

○公司联合创始人相遇的地点（如果有这种情况的话）。

○新公司得以诞生的创意来源。这方面研究人员追问了麻省理工学院内部的具体创意来源，触及到了课程内容（例如课堂、毕业论文），以及来自教员、其他学生、访问者（工程师、创业者、科学家）或是研究活动的启发等。

○教员、其他工作人员和同学的影响。

○校内成立的具体团体或举行的活动（比如创业竞赛、创业者相关中心和论坛、创业者网络等）。

○麻省理工学院的总体创业环境。

○麻省理工学院声望对公司资金筹措的帮助、对校友信誉的影响，以及随后在筹资、取得客户和供应商的信任方面所起到的作用。

○公司定址和未来扩张时对它的影响力的考虑。

（四）可能存在的局限性

此次调研活动衡量经济影响力的方式建立在可靠的数据库基础上，并触及到了这些公司的就业、收益和销售额的问题。但无论麻省理工学院对创始人的影响如何深刻，公司绩效毕竟还要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同样地，调查问卷想要在创始人开办公司的决定以及企业创办方面的其他因素与麻省理工学院之间建立直接联系，实际上却不能将其他因素的影响隔离开来，而相关文献认为这些其他因素也起到了显著的作用（例如在父母与创业活动的关系方面这些校友的背景）。不过还应当强调的是，此次调研没有收集这方面的相关信息。

由于此次调研测度的是远自20世纪50年代开始对校友的影响，因而评估方法中并没有像通常的评估工作那样纳入事先和事后的试验。不过对于这项调研活动而言，这倒并不是一种缺陷。

此项调研也没有采用对照组。应该指出的是，鉴于此项调研的对象仅限于麻省理工学院的校友，采用对照组的做法也不可行。由同一名首席研究员刚刚发起的新一轮调研活动就避免了这一局限性，其中纳入了没有创办公司的麻省理工学院校友，而从两个组中收到的信息有许多相似之处。

考虑到此次调研活动的目的以及采样群体中大量的回应者，它采用的方法总体上说质量相当高，尽管在今后的调研活动中某些方面还可以改进。

三、影响力评估结果的应用

此次调研活动，对校友企业提供了深入认识。可以说它的结果提供了探讨创业的一种新的量标，因为它将校友企业与大学联系起来，而且还涉及到了地区和全球的影响力问题。此次调研还为其他大学开展类似的调研活动提供了基准。

从调查开始后，麻省理工学院创业活动又有了显著的发展变化。受访者强调说，这些发展变化并不能直接与调研结果挂钩，因为麻省理工学院不断地在努力促进它的创业环境和计划，而这些都并非建立在调研结果的基础上。不过2003年的调研报告却有可能产生了间接的影响。

此项调研活动的结果知名度极高，并帮助麻省理工学院展示了它对经济的影响力。调研结果还通过各种事件和演讲（比如麻省理工学院校长的讲话），传达给了校友以及广大公众。

此项调研活动推出后，麻省理工学院成立了创业创新特殊教员委员会（Special Faculty Committee on Entrepreneurship and Innovation），其中工程学院的教员占了绝大多数。此外该校还成立了一些分委员会，其中有一个是教育分委员会，后者采集了麻省理工学院创业创新活动的数据，比如相关课程注册人数方面的数据等。

尽管调研结果并没有触发该校任何具体的发展变化，但却凸显了非“传统”职业道路的重要性和热门程度，而且也说明了创业并非仅仅只与商学院有关联。这就要求麻省理工学院承担更多的责任提供更多的创业条件，同时也给出了如何制订施教方法的意见。

“创新计划”

麻省理工学院的“创新计划”于2013年晚期推出，目的是通过创办各类企业（例如营利性和非营利性企业），鼓励该校与世界建立联系，只要这些企业能够有益于社会，并产生正面影响。它的目标之一，是提供适合于解决全球经济挑战的教育，认识师生们所面临的挑战，并确保麻省理工学院能够解决更多的社会难题。因而这项计划的着眼点，是确保麻省理工学院致力于解决“重要问题”，并扩大该校对社会和经济的影响力。

当前“创新计划”的四大支柱/关键信息之一，涉及筹措资金刺激创业与创新。该校任命了两名负责创新的副院长，其一来自工程学院，另一名则来自斯隆商学院。这一点可以说是十分重大的变化。

该校还将加强创业相关课程的供给，在“创新计划”中，它要负责为博士后、校友、员工、教员和本科生提供创业教育并给予支持。它承认为本科生提供的支持还可以再改进。为了解决这一问题，该校成立了一支特派工作组来拟订本科辅修创业课程，并在该校所有学院、学位中提供。

据称，总体上这项调研活动是麻省理工学院了解“所处地位”的重要步骤。不过它是同类调研活动中的首创之举，因而也是第一个数据点，之后还需要更多的调研结果评估发展变化的情况。不过今后的调研结果不会影响麻省理工学院任何改变施教方法的举措以及它促进创新和创业的总体方式。举例而言，如果下一次的调研活动表明校友企业可以构成在全球位列第九或是第二十的经济体，那么该校的施教方法或是为师生提供的总体支持大概是不会受到影响的。麻省理工学院不断努力为社会提供有用、适用的知识，这才是推动发展变化的力量所在。因而可以断言，推动变革和调研活动（比如2003年的调研活动）的是麻省理工学院的远景目标，调研活动可以用来支持这些目标，但却不会让它有所改变。

调查结果还表明，10年前执行的调研活动以及这10年期间的变化都是引人瞩目的：经济、人口、社会需求、甚至新一代的学生都今非昔比。例如某位受访者就估算说，麻省理工学院当前的学生中大约15%称自己在进入该校之前就已经创办过公司。这就突出表明有必要制订开展创业创新的方式，更好地回应过去10年间引致“混合经济”的文化转变。

四、结论

2003年的调研活动，是在校友跟踪调查方面的罕见实例，它探究了一所学校对校友创业之初的影响、校友创办的企业类型，并评估了这些公司对地方社会/所在州省的经济影响。

这一实例最发人深省的地方就在于，它探究的并非创业教育某一种课程或计划的影响，而是整个一所学校的影响，从基础设施、教员和同学，直至这所学校让校友更容易为商务创想吸引资金的声望，因而尽管这项调研活动在某些方面尚需完善，但它却能为其他院校和政策制定者起到引导和启发作用，因为它证明了整体式创业教育方式的重要性和正面影响。

这项调研活动不仅想要了解麻省理工学院是否能影响新公司的发展，而且还想探究该校创业生态系统中的哪一部分实际上对每一位特定的校友创业者来说最有用处。这就突出表明它看重创业生态系统中的每一个构件，无论后者是属于某项正规课程和其他学习机会的一部分，还是与师生之间非正式交互的一部分。

这项调研并没有证明麻省理工学院与经济影响力之间绝对的因果联系，因为在创办企业时，许多因素都会影响到个人成败。这也是它探究了更多可能的影响因素的原因（例如其他学习机会、工作经验等）。这可以算作是拓宽对麻省理工学院校友关键影响因素的认识的一条途径，以便进一步完善它的创业生态系统。

在衡量经济影响力方面，这项调研采用的方法并不能完全将麻省理工学院对企业创办的影响力与其他因素隔离开来。受访者们承认，对个人企业创办以及该企业成败产生影响的原因多种多样，要想控制所有这些因素是相当困难的。此外这项调研活动一开始也并没有打算要证明因果关系，而只是想要积累关于校友企业的信息。但它的方法毕竟产生了关于校友企业绩效的实际证据，并将麻省理工学院的影响力与经济因素关联起来，比如收益、就业人数等。

这项调研活动的分析结果凸显了外生因素的效应，比如地点、时间、志向远大的先锋人物，以及诸如“二战”这类事件。任何发展变化可以说都是这样。这就突出了随机有利条件的作用，但最重要的是，这种结果还说明了创业方面的支持措施、利好政策、基础设施、立法等因素的重要性。

麻省理工学院创业生态系统的演进，已历150余年，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他院校也必须经历这么长的时间才能建成创业生态系统，但这毕竟说明了时间在建设文化、形成一切必要的体制方面的重要性。2003年调研活动的方式和结果，对促进创业活动（企业创办）、建设创业生态系统方面的高等院校政策制定工作来说，不无裨益。

○调动地方社群：高等院校务必要了解地方社群和市场需求，并保持与社群和市场的联系。麻省理工学院许多教员都是创业者，同时它还邀请外界创业者来开设讲座或授课。对于学生和志向远大的创业者，结识楷模人物也是连接关系网、受到启发鼓励的重要条件。因而与社群的联系可以通过提供辅导的方式建立（麻省理工学院开办了这样的服务）。

○以累积方式看待创业教育：这方面的工作需要纳入关键行为主体。因此把创业者请进课堂还不够，师生们还需要接受训练。在教学与辅导方面，实际动手的学习方式也很重要。

○促进对学生/教师商务创想的资金供给：为个人创想提供资金的能力，是对实现这些创想的重要刺激因素。高等院校应该建立这方面的关系，并就如何筹措资金而提供建议。

○考虑对经济的影响：对社会产生影响，应该是大学最伟大的目标。麻省理工学院将创业活动直接与创新挂钩，而创新则被视作一项“接触式运动”：你学得越多、开展的交互活动越多，激发出来的创新活动也就越多，因而即便高等院校的建筑结构都很重要，比如它应该提供会议场所让师生们集会并交流创意。这样就能让创新获得成功。麻省理工学院的建筑物都是相互连接的，这样师生员工们就可以共享工具和环境。

○对创业活动的支持，还能激发更多的创业活动：随着麻省理工学院作为促进创业活动的高等院校的声誉日益提高，它就能吸引更多的创业人才。这种自我选择过程，会对创业生态系统的创建带来重大的助益。

编译自：ICF 国际咨询公司研究报告

编译者系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研究员